路至山腰，見一涼亭。 亭中二人一坐一站，坐著那人看了看桌上所擺四物，哈哈一笑：「哼！玩物喪志，若不憑 這四樣東西，那江南四醜絕不至這麼輕易上當，將我放了出來……咳。」 「教主！」站的那人立刻伸掌去按他背心大椎穴，他面色才稍微好些，可似乎卻也無法相 助他療傷。 「左冷禪那狗子的寒冰真氣當真厲害，嘿嘿，可老夫的吸星大法也讓他吃了大虧，不花三 五年之功，他的內功絕難復全，哈哈，哈哈。」一言未竟，又咳的一聲，按著胸口，說道 ：「取我那瓶酒來。」 站著那人急勸一聲，坐著那人卻說：「服他一小帖，終究不礙事。」站著那人才從行囊中 取出一瓶酒來放在桌上。 「不要服他！」 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喊，令兩人愣了一會。 原來是一名少年聽完兩人談話，才到亭前拱手一笑：「兩位好。」坐著那人看也不看他， 站著那人板著面孔：「哪裡來的鄉野村夫，還不快滾。」 「向左使，不用那麼兇，兩位不認識我，我卻識得兩位。」主角笑吟吟的在兩人面前坐了 下來：「任教主，怎麼啦，被左冷禪陰了？寒冰真氣不好受罷？令狐沖怎麼不在？喔，女 兒被人白白吃囉。」 任我行暗抑內息，向問天也大驚，心道：「剛才在大殿不見這人，他如何知我兩人行蹤？ 何況看他身形步法，似乎全然不會武功，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我二人是向問天與任 我行，竟然還敢上來搭話，這不是虎口漿鬚嗎？」 若在平時，任我行一掌拍去，一了百了，免除後患，可現今丹田之處彷彿有無數冷刺，當 真難受之至。向問天會意過來，說道：「小兄弟，你找個地方讓我二人歇息，將來必有無 數好處。」原來向問天見他不懂武功，多半不是正派人士，但也未聽過黑白兩道中有此人 ，因此相試。主角說道：「好處就免了，只是在下平生中有個嗜好，今日見得兩位在此， 那是一定要試上一試的。」 向問天奇道：「你要問琴棋書畫，我二人是全然不會，這四寶你儘管拿去，料來也值得不 少金錢。」主角說道：「錢我不要，在下生平最愛鬥嘴，今日遇見相聲天王、相聲教主， 那是一定要比劃一下的。」 任我行大怒：「甚麼相聲教主，胡說八道！還不快滾，激得老子發作，一掌便拍死了你。 」主角道：「是，是，以你兩人身分，一掌便如打蒼蠅那般拍死了我，可怎麼還不動手？ 是了，你一掌拍過來，寒冰真氣發作，轉眼就死，一掌兩命。那麼向兄弟為何不幫你動手 ？啊，令狐沖不在，那向天王肯定是用硬骨頭接了沖虛道長幾招太極劍法了。」 二人雖道他猜得不錯，卻也不敢答應，任我行哼了一聲，不再搭話。主角笑道：「咱們就 來玩玩，能激得任教主怒不可抑，一掌拍來，那是你輸了，在下只好抵命陪過。要是任教 主吟吟一笑，不置可否，那是我功力不夠，只得摸摸鼻子，回去再練過。」 兩人奇道：「甚麼功力不夠？」主角道：「天下間嘴力最強的三個人，第一自然是不及閣 大學士鹿鼎公韋爵爺，算命的說他前世是白面判官，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能說得大江逆 流，翻黑為白，可算得上當世無敵。」 向問天道：「荒謬。」任我行亦「哼」了一聲。主角又道：「第二則是天山童佬巫行雲， 罵人功夫甚是厲害，能化甜為辣，若是上午得罪了她，她這麼笑上一笑，下午便能對你罵 一本語錄出來。」 任我行不置可否：「那麼第三名呢？莫不是老夫二人？」主角笑笑：「那就不知道了，不 曉得是黃姑娘高些，還是我高些。再排到你兩人，那可就差得遠了。」任我行冷笑：「黃 口小兒，跳梁小輩，自比女中諸葛。」主角道：「客氣，客氣，華山派鐵面皮，黑木崖相 聲公，那都是鼎鼎有名的。」 任我行一拍桌，岔了內息，趕緊收斂心神。向問天喝道：「小鬼，當真不怕死嗎？」主角 道：「你兩人拍我一掌，我不就像蒼蠅一樣死了嗎？喔，任教主半生欺負人慣了，不敢一 命換一命。我看任我行這大名可得改一改，任教主平生最服東方不敗，可東方不敗橫行天 下是當真不敗，任我行，卻可得改叫人生失敗。」 任我行道：「我怎麼失敗？」主角道：「教主讓了人，武功讓了人，女兒讓了人，不改名 讓我行，還待怎地？最厲害的是讓教主還能頂著個鐵面皮，呵呵笑人偽君子，口中卻仍自 嘴硬，被關了十二年，脫難叫做東山再起；武功送人，是早瞧破他狼子野心；女兒送了人 ，賺不了一個女婿還倒賠了神功。」 主角又道：「那甚麼，看來是練了吸星大法，把腦袋也練得歸西了，我看這門武功還是別 再練下去了。在下有一門十八相送大法，這就相勸讓教主練練，送了教主，送了神功，送 了女兒，後頭還有十五門神功可送呢。」 任我行按胸嘆道：「好，好……」主角哈哈一笑，搶過桌上那瓶酒，說道：「讓教主有好 酒在此，怎不相勸幾杯。」說完仰頭一飲，但覺順口冰涼，入喉刺熱，咕嚕咕嚕一口氣喝 完，哈的一聲：「想不到這魔教前教主還真懂享受，知道要喝『冰火』，真是屌都笑歪了 。」 任我行道：「小鬼，說完沒有。」主角道：「讓教主還要討教？我還能從十八歲那年聊到 八十八歲那年。」任我行喝道：「你去死吧！」果真一掌拍來。 主角一掌被拍中胸口，口吐鮮血，任我行又喊道：「你瞧不起老夫怕左狗子的寒冰真氣， 這就讓你也來嚐嚐！」說完逆運吸星大法，將指中寒氣點向主角胸口。向問天急忙阻住任 我行，方才停手。 向問天勸道：「教主何以和這等無聊人一般見識？」任我行大罵：「此人汙衊我半生清白 ，那還忍了，十多年前，我好不容易取得的一瓶珍貴的寒冰烈火酒，本想一邊服用，一邊 調息，現下全仗它治癒內傷，豈料全給這小子糟蹋了！」 任我行說完，果真內息走岔，寒傷發作。向問天連忙扶他另尋清淨之處，可隨後又回頭看 了一眼屍體，心想這小子當真不會武功。又想若是年輕時的自己遇上日月神教任我行，那 是不論生死，也要上去試上一試的，可眼前這人不為武不為名，明知一死只求激得任我行 一怒，單是這份膽氣便教人折服，暗嘆：「這小子若是不死，未來無可限量。」兩人便離 涼亭去了。 ──── 我死了。 嗯，我死了。 喔是的，這個遊戲叫做「金書群鄉傳」。 ２０ＸＸ年，因應某位大師逝世五十周年，無數廠商就像是等待許久，大量武俠遊戲如同 雨後春筍一般面世，其中一款奇葩就是此作。 即使大部分完全沒入式遊戲都知道要將死亡反饋調整到５％以下，但這款遊戲卻像要和玩 家對著幹一樣將死亡懲罰調到法規極限的５０％。 玩家在遊戲中扮演的也不是什麼大俠，而是隨手一拍就會死的小蝦。每一季的目標就是隨 便找個門派學幾個武功然後看主角們收完金書。 直到某天有個無聊人跳崖自殺之後才知道這個遊戲真正的玩法。 這個遊戲是有奇遇的。 玩家只有在遇到大難不死後的奇遇才有機會得到變強的可能，也才有和其他主角叫版然後 收集武功解完十四本金書看到結局的機會。照平常的學武玩法去玩？別說矮人一截，你就 只有一輩子當鄉米的命。 也因此，每一季的開始就是所有人照三餐比賽誰做死的效率最快。 不管你的出生點是在大門派，懸崖上，井邊海邊城門邊，所有人都在挑戰最快死亡拿奇遇 的方法。 而本人有幸得到兩次當季冠軍，也歸功於最高紀錄６０秒內死亡的記錄。 反正普通玩也是一輩子當雜魚，沒死當賺到，有死等奇遇。不過，看來這季是真的永久死 亡了。 是說，也差不多該有登出畫面了吧。 「恭喜！」 突然，在一片黑暗的死亡畫面中，眼前出現了頭上頂著半個地球的星星。 「你已成為本遊戲最幸運的穿……幹！你怎麼死了！」 「這啥小！軟體世界？還有這種奇遇？」我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娃娃。 「幹你娘，您北當穿越小精靈十幾年，宣布穿越前就死了，你第一個！」 娃娃氣得在我眼前跳起來踩地板。 「嘿嘿，一分十六秒，拜託，這還沒超過我的最快紀錄。等等，你說什麼穿越？」 「穿越到遊戲裡啊，你沒見過？這年代的小鬼都不看網路小說的嗎？」 「什麼網路小說，我只讀過金瓶梅！」 娃娃又氣得跳起來蹬地板。 「您北拜託你做點有人生意義的事好嗎？讀什麼金瓶梅！玩什麼金庸！去看點修仙收後宮 的書，幹你娘不香嗎？」 「你講話可以先不要您北您北的嗎？」 「幹你娘，YOUR FATHER SAY YOUR FATHER IS YOUR FATHER’S THING,NOT YOUR TURN TO SAY YOUR FATHER!」 「可不可以用中文再講一次？」 「您北講您北是您北的事，論不到你來講您北！」 這麼兇的小精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幹你娘咧，慶賀吧，紀念金庸群俠傳出版五十周年，你已被選上成為穿越此遊戲的穿越 者。」 「靠北，難怪我想說怎麼不能登出。啊我剛就死了怎麼辦？」 「幹你娘咧，我就說沒見過穿越五秒即死亡的劇情，你們遊戲裡死了會怎樣？」 「要不就摸摸覽趴登出，要不就……」 此時，意識外的「身體」那邊似乎發生了些騷動。 「師兄！你看看這人？」 似乎有兩個擔著菜籃的少林和尚經過我死亡時的涼亭。 「好重的內傷！不過這人似乎還有一口氣？救人要緊，這裡離藏經閣不遠，先將他抬去讓 師伯看看！」 就這樣，我的身體被送上擔架，似乎將要被抬到遠方，看來是有奇遇了。 「幹你娘，看你的樣子是沒事了，您北要去祝賀其他穿越者了，拜。」 「等一下，那我現在要幹嘛？像平常一樣玩下去就好了嗎？」 「啊知，您北只負責告知，你們遊戲收完書破關就去收完書啊，幹。」 好的，滿嘴髒話的小精靈宣布完喜訊就跑了。 「等等，所以你遊戲ＩＤ叫啥？先說出來聽聽，免得到時永久失蹤算在您北頭上。」 才剛說完，小精靈又跳了出來。 「你們小精靈是看不到頭上ＩＤ的是不是？」 「遊戲世界看不到玩家ＩＤ啦，你叫一個出來給我看看，幹。」 請輸入主角姓名（遊戲中可隨意更改） 姓：＿＿［隨機］ 名：＿＿［隨機］ 「在下是風雲再起！」 「馬！？」 「有何不妥？」 「沒事，你爽就好，大師兄，幹！」 好的，滿嘴髒話的小精靈這次是真的跑了。 等了幾十分鐘，我的身體終於被送到少林寺的藏經閣裡。 ──── 「拜見師伯！」 一胖一矮兩僧人，一前一後端著擔架，將白布上躺著的主角放置在地。 「二位免禮，此人怎麼回事，咦？」 於藏經閣中打理的掃地僧見到這名少年似乎身負重傷，連忙伸出一指去探他脈象，豈料此 少年雖氣若游絲，體內卻有一股強力內息反震出來。掃地僧若有所思，先從他後背推宮過 血，將他一口氣息吊住，而少年也在此時，一口瘀血吐了出來，一條命算是暫時保了下來 。 「好重的內傷！快請在寺內掛單的虛竹子先生、空見師侄過來相敘。」 「是！」 兩人去了不久，便有一名僧袍打扮之人慢步走入。此人白鬚如雪，兩道眉毛微微下垂，幾 乎見不到雙眼睜開的模樣，但容貌間慈眉善目，自然有一股柔和之感。 「拜見太太太太太太太師伯。」空見說完，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 「來得正好，空見師侄，你來看看此人。」 空見看一看坐於地上的少年，一探脈搏，同樣是大吃一驚：「好重的傷勢，莫不是那任我 行去而復返？」 「怕是如此，此刻這嵩山之上，亦找不出第二位有如此剛猛掌力的對頭……」 兩人說完，便有第三人從門外快步闖入。 「跩三小，找人就找人還喊個傳令兵。」此人聲音卻比二人年輕許多，但鼻塌唇厚，短髮 之上戴了圓帽，一身道袍剪裁合宜，卻也不失威風。只見他暗暗抱怨幾句，便湊滿臉微笑 ，對兩人問道：「那個斷奶……我是說那個斷骨的少女在哪裡？」 「拜見太太太太太師叔。」空見為人客氣，難得迎來長輩，不免先要寒喧幾句，才談正事 。怎料虛竹臉上寫滿不屑，反唇相譏：「好了沒有，你們少林上上下下每個老小子看到我 ，不是先生就是太太，再請個菲傭都可以到菜市場打醬油了！」 「虛竹子先生說得是，輩分排起來麻煩得緊，大夥都免了罷。你們都來看看此人。」掃地 僧一指少年，虛竹一見受傷的是個男子，滿臉鄙夷，順口便罵：「怎麼是個男的！」 掃地僧不解其意，接口說了下去：「這名少年來到我太室山下，不知得罪什麼人，一掌震 得他心脈盡碎，身負重傷，這對頭好不狠心，又將一股陰寒指力透入他膻中穴，想是要醫 治此人時大傷腦筋；若是如此，那還簡單，問題卻在此人重傷之際，又去喝了陰陽調和的 大補之酒，現下兩股正相反的內息在丹田之中相抗，難以運轉自癒，若此處只我一人，要 醫治此人著實困難之至。」 虛竹一聽麻煩事正要落到自己身上，連忙搖頭，滿口怨言：「等等等等，我可沒說我要醫 他！」 掃地僧說下去：「這名少年在我少林山下遇害，此刻又有虛竹子先生、空見師侄二人在此 。唉，也算是緣法如此，方才我左思右想，唯有一策，便是賭一賭這少年的運氣，先由我 運功將他心脈護住，空見師侄以純正少林九陽功化去他所受寒氣，再由虛竹子先生將他體 內的陰陽二息調合，方有可能盡癒此人……」 「師伯所言甚是，人命關天，有道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三人這便出手罷。」空見 一拉袍袖，便要坐於少年胸前運勁。 「給我慢慢慢慢著！我都說了沒要救人，你兩個老頭耳背啊？」虛竹滿口怨言：「我窩在 少林這麼久，一聽見藏經閣有受傷事件馬上眼巴巴趕來，結果不是要我治阿珂斷骨就算了 ，還要我為了救這小鬼和你們兩個老鬼累得一頭大汗，三小？沒欠你誒？」 空見與掃地僧對望一眼，眉頭一皺，勸道：「我少林慈悲為懷，眼下一條人命繫於我三人 手中，只消片刻之功便有機會救得此人性命，虛竹子先生如何不願出力？」 「虛竹子先生不願出手，那也是少年緣法如此，既然無緣，我二人合力一試罷了。」掃地 僧言畢，亦同時於少年背後盤腿而坐。 「就是了，有七級浮屠也不送我，還要出手救個死屁孩才有，真當我很閒，躲在少林每天 忙著救人？」虛竹啐了一聲，轉身便出。 豈料少年此時也不知是迴光返照，還是用盡最後一點真氣，破口罵道：「操你媽死禿驢， 你一身內功還不是跟三個老鬼吸來，半點力氣不費，有哪一滴是你自己流汗練的，在這裡 跩什麼跩，愛救不救，不救把我扔出去！幹！」 空見與掃地僧面面相覷，心道這名少年太過硬氣，莫要開罪了對方，兩人同時向虛竹面上 望去，要防他火氣大發，一掌上來將少年擊斃。豈料虛竹不怒反喜，哈哈大笑：「幹！這 小子有意思，在少林成天跟這些青菜蘿蔔大眼瞪小眼，嘴裡都快悶出鳥來，救了這小子起 來陪我鬥嘴正好！」 虛竹說完快步走來，在主角身側坐下，一掌運在他丹田之上，一掌置於他後腰督脈大穴， 要以北冥真氣助他調合內息。卻見空見與掃地僧兩人遲滯片刻，要知武林中常有心懷怨懟 之事，遭人污辱後嘴上不怨，亦不一刀將對方殺了，卻面懷笑容，假意結交，其後偷偷報 復，欲使對方痛苦半生之事所在多有。 「來來來，師伯，師侄，你倆還不動手，我可要先出手救人了！」 雖如此，兩人亦只是憂心片刻。掃地僧更是心無罣礙，只道先救下此人性命，其後之事慢 慢再瞧著辦，若真發生什麼，亦是二人緣法如此；空見心思單純，更知這位虛竹太師叔嘴 上不饒人，其性情卻非大奸大惡，料想不會於此刻加害，當下三人一同全力施為。 過得片刻，主角面上略有血色，同時真如掃地僧所言，於三人運勁相護之處，體內三處內 傷逐漸恢復。空見一喜，於內息之中得知此人性命是保住了，更欲與二人商量何處是該撤 功之際，卻料不到少年體內更起一股強大吸力，要將他全力運轉中的少林九陽功盡收而去 。 「莫……莫非是吸星大法？」空見一驚，揚眉望望兩人。 虛竹亦是一聲呼喊：「哎呦！你……你二人怎不收回內功，我……我的內力也要失控了！ 」面上亦作驚慌之勢。 空見亦慌張起來，畢竟未曾見過如此深厚功力的三大高手同時以高深內功同時出手，萬未 料到會有如此結局。 掃地僧見識甚多，眉頭輕皺，嘆：「虛竹子師侄，既已大功告成，此人傷癒，為何還不收 回北冥內功？」他知此人生性頑皮，忍不住捨去俗家稱呼，要以師長身份提點指責。 「唉……唉……來不及了……唉……」虛竹一臉既慚愧，又可惜的模樣，提了幾次內息， 方才將吸力停下，雙手運功收回，眼前兩人亦同時收回內力，但這麼一來，三人方才所施 為的內功，卻有大半都留在了主角體內。 三人調息片刻，暗運內息。掃地僧向無罣礙，不為這點暗損可惜；空見亦生性豁達，要將 失去的內功補全雖需三五年之功，但人在少林之中，左右無事，卻也不在頃刻之間便需為 此事憂心。 二人所想卻是一致，如此一來，三人身附三大內功：易筋經、少林九陽功、北冥內力，卻 是不留餘地傳於此少年身上了。 「只盼他身癒之後，能善用今日之遇，多行善事，為天下蒼生謀福……空見，請幾位有空 的師兄弟來此，這便將少年送回客房休息罷。」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0.135.99.188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Fantasy/M.1743955130.A.CA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