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第二篇真人真事的故事「借壽」 我爸的死，從我媽得到的說法—— 那不是意外，是「借壽」。 那場車禍發生時，我還不到兩歲。之後爸爸成了植物人，一躺就是十幾年，直到最後走完 生命。 我的童年記憶裡，父親不是聲音，而是一個躺在病床上、沒有動靜的人形。 命運，是從阿公開始 事情，要從我阿公快六十歲的那年說起。 當時二姑跟著一位師父修行，是她師父突然說—— 「你爸的命只剩不久，最多只能活到六十幾。」 二姑當場指名，要爸爸去把壽命“借給”阿公。 後來真的帶我爸去大廟，在神明面前發誓，把自己的壽命奉給阿公。 結果沒多久， 車禍就來了。 爸爸從此陷入昏迷。 一睡十多年。 直到把「借出去的壽命」全部走完。 家裡曾經富得不像話 我媽說，她年輕時家裡超級有錢。 七、八零年代還能養小猴子當寵物； 開紅色BMW； 爸爸做雞肉、開便當店，風光得不得了。 但爸爸酒品很差，喜歡跟朋友喝到爛醉。 那天車禍，就是喝完酒，半夜從保齡球館開車回家。 撞上大貨車， 命，就被改寫了。 阿公用的是爸爸的財運 媽媽說，爸爸那時候賺多少都被阿公拿走。 阿公家裡機車三台、貨車一台、轎車兩台、冰箱四台、電風扇七八台，甚至還有一尊170 公分高的鱷魚雕像。 但爸爸住院後，媽媽沒錢了，去求阿公阿嬤，得到的回答永遠只有一句： 「無錢啦。」 媽媽後來只能借錢、擺地攤，扛著三個孩子活下去。 比鬼更黑的，是人心 爸爸在生前借的錢，媽媽花了很多年才還完。 但那些錢， 根本不是爸爸用的， 是阿公拿去消費的。 更可怕的是，阿公有土地，不是百萬，是幾千萬以上，但從來沒有幫過爸爸，也沒有幫過 媽媽。 甚至還當著我們面罵媽媽「大隻老鼠」，長年挑撥離間。 哥哥從國高中開始就被接走跟阿公一起住，跟媽媽愈來愈疏遠。 一直到三十幾歲，跟媽媽吵架，竟然指控我媽： 「妳把爸爸的保險金藏起來。」 媽媽愣住：「你爸撞死別人還欠一堆錢要還，哪來的保險金？」 哥哥才說，是姑姑從小就這樣跟他講。 那天，我媽整個崩潰痛哭。 最諷刺的，是命 阿公沒有在六十幾歲死， 反而一路活到快九十。 借壽的人，是我爸爸。 走的人，也是我爸爸。 最後一件毛骨悚然的事 爸爸過世那天，我媽在殯儀館排位時，她突然注意到—— 整排都是男性，而且全部屬虎。 一個接著一個。 那畫面……不是「巧合」可以帶過的。 一整排的虎年男人， 一起排隊離開。 直到現在，我媽說想想都還覺得背脊發冷。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80.176.77.152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765355118.A.485.html